沈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难道——

莫名的,沈婳忽然想起好久都没有交集的狗皇帝。

“姜三七,你说现在元安会是个什么境况?”

沈婳猛地话锋一转,问出这么一个跟自家山寨毫不相干的问题。

姜砚池愣了一下,很显然,他没有跟上自家小公主的脑回路。

不过,片刻后,他就反应过来,冷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:“不好!”

俗话说,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?

元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

偏居一隅,傀儡皇帝。

他跟沈继的几乎差不许多。

没有兵,就没有实权,就只是一个虚名。

哦不,不对。

元安还不如沈继呢。

沈继年轻,沈继健康,沈继还是有希望、有未来的。

元安呢,本就是快五十岁的老人了。

又中了风。

生活都不能自理,更遑论与军阀争权夺利?

姜砚池说“不好”,都已经非常保守了。

让沈婳来说,“不只是不好,而是非常凄惨!”

说这话的时候,沈婳的脑海里,又闪现出王嬷嬷、小公主主仆两个在冷宫的艰辛日常。

“吃冷饭、馊饭,穿单衣、破衣……生病了,连太医都没有,就算有好心的太医偷偷帮忙看病,也弄不来药。”

“明明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,可自己的容身之处却是荒芜的、破败的。”

“一墙之外,富贵锦绣、鼓乐琴瑟;一墙之内,却凄凄惨惨、萧萧瑟瑟。”

“还有那些宫人,最是吃饭下菜碟。管你是什么尊贵的皇帝、公主,只要落到他们的地界儿,他们就会有各种各样让人苦不堪言的磨人法子!”

……这样的日子,王嬷嬷和小公主过了十五年。

元安呢,即便落到了同样的境地,也才只过了几个月。

什么才是真正的报复?

在沈婳看来,就是让施害者遭受同样的苦难,让他们有了切肤之痛,他们才会感同身受。

才会真正明白,自己加诸到别人身上的手段,是何等的痛苦。

“殿下?!”

姜砚池听出沈婳的声音不太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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